
《盟軍奪寶隊》由喬治·克魯尼召集了豪華制演班底打造而成,將西方視角的二戰煙火再度燒進藝術品之中,可惜影片冗長乏味的劇情和呆板說教的口吻迅速澆滅了片中多位主演的粉絲群和王老五愛好者的所有興趣點,原著《古跡衛士:盟軍英雄、納粹竊賊以及歷史上最偉大尋寶故事》在克魯尼眼中,甚至可以翻譯為《十一羅漢:星條王者、英法爛鳥以及新千年最直白主流紅歌》,政客克魯尼也許可以有板有眼玩深度,但美國人克魯尼基本就是輕佻致死的高帥財主了。
相比之下,這部想要強烈推薦的《戰斗列車》則是將二戰類型電影在動作性和反思性上都做到無與倫比的佳作,影片由阿瑟·佩恩、約翰·弗蘭克海默聯合執導,前者為新好萊塢送出了《雌雄大盜》的飛馳快車,后者則讓《阿爾卡特茲的養鳥人》穩居“影史最經典監獄電影”之列。
《戰斗列車》的故事與《盟軍奪寶隊》有頗多相似之處,但所指向的創作思路則是如同火車軌道般沒有交集。二戰末期,藝術品愛好者德國上校馮·瓦爾德海姆欲從法國的博物館中將畢加索、塞尚等在內的大師所作名畫運回德國,法國方面博物館館主聯絡到了地下游擊隊,并計劃在法國鐵路工人和英國空軍的配合下奪回通過火車運送的名畫,其中的關鍵人物便是臨危受命的火車司機保羅,形式上處于正義一方的保羅并不在乎自己運送的東西有多珍貴,他只在乎自己和同伴們的安全,而納粹一方的馮上校則是珍視藝術品,同時對法國勞工和自己手下納粹的生命都全然不顧,影片圍繞此二人身份和行為進行的比對一直延續到故事結束,也在最后將影片的批判性在機槍聲中引燃。
有趣的是,本片最為人稱道之處,還是在攝影與剪輯配合之下塑造的視覺沖擊性和藝術訴求的平衡。在這樣一部主要歸結在“動作片”范疇中的作品,弗蘭克海默仍然冒了不小的風險采用了大量長鏡頭和景深鏡頭來刻畫大量動作場面,如此一來,瞞天過海式的潛行路線便有了更切合實際的鏡頭表現,在三列火車相撞,名畫車廂停滯后的行動中,弗蘭克海默大師級的場面調度不得不讓人聯想到布列松的杰作《死囚越獄》,甚至從觀賞性來說,弗蘭克海默做得更加純粹,兩部影片的野性段落用光也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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